序 看完薛醫生的文章 (<關於台灣的*理想機構>一文),
我對教育體制以及家庭方面很有感觸。 對我而言,這兩者是互相影響的。
我不知道有些人是抱持怎樣的態度或觀念,
─是對目前教育體制和家庭婚姻懷有樂觀、不需要改變的想法。
或者是因為沒有走進去看過、經歷過?
才會認為構成社會的基本單位,家庭─一切都很好。
兒童成長、學習的環境,學校─也沒有問題。 若有人這麼認為,
那就由我來告訴他 ─ 一個沒有*山達基 (一個沒有崇拜講求科學理論的宗教) 技術的傳統家庭,是怎樣對待孩子的;
而那些孩子,在學校又是什麼樣子。
《破碎的童年》
在五歲之前,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小孩。
我有很好的父母─他們會帶小小年紀的我到處玩耍,
像是溪邊烤肉或遊樂園玩旋轉木馬等等…。
當時,世界是如此多采多姿、充滿喜悅。
路上追逐著蝴蝶,都無比高興。我還有個很好的姊姊─雖然她很愛捏我的臉。
在五歲時,我迎接人生中最後一次,有家人唱著生日快樂歌與蛋糕的生日;
切下蛋糕的我,根本想不到─美夢即將結束、地獄正要來臨。
進入國小就讀時,我的世界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。
父親的外遇,替美滿的家庭生活打上休止符。
我在父母身上再也找不到笑容─還有過去的慈祥。
我的父親不再是下班就到家─而是深夜未歸;
不然就帶著濃濃酒臭味和滿臉唇印回家,
並用那混著酒臭和檳榔汁的嘴親我。
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酒醉而當我是酒店小姐…
那不是碰一下就離開的親吻,而是舌吻。
他一個星期中有一半的時間去喝酒─回家我就被親,整嘴都充滿酒和檳榔汁的味道。
如果我不願意或表現厭惡的樣子,我就會被打耳光,
哭了…就再打,打到不哭然後接受噁心的舌吻才結束。
我的母親,從父親外遇後就歇斯底裡。
她不再是帶著溫和笑容抱著我的母親─而是化身成酷刑的魔鬼。
只要我犯了錯誤,就會被打─甚至有時候,我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誤,
她也沒說,就直接打了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洩恨的工具─每當父親喝酒未歸,那天就免不了一頓毒打。
她會用力扭著我的耳朵拉到她面前─拉到我覺得耳朵都快斷了。
再來,她會給我個耳光叫我別動,之後就去拿處罰器具。
每次打的東西和方法會不一樣…
用衣架時,
她會把衣架拆開變成一條鐵絲,高高的舉起用盡全身的力氣─像劈柴一樣,
往我雙手合併的手掌打下去。
我痛到雙手往背後縮、不斷搓手,然後哭泣─她一看更生氣,
再兩個耳光、用力拉出我雙手並行向上,再用力劈下去。
通常打完,我就沒辦法寫作業─手都在抖、握不起筆。
隔天,老師會在聯絡簿寫:「作業未交、請家長叮嚀。」
母親看了又會生氣,我解釋說我沒辦法握筆寫作業─於是她換個打法,
用皮帶或是水管打屁股三下。 她總是會說打三下,
可是通常都會打到很瘋狂─就是超過三下。
超過三下之後,她就不只是打屁股了,而是亂打…
像是,大腿、小腿、腳背、胸口、肚子、手臂─除了頭以外都會打。
次數大約是二十到三十幾次左右,就是打到她沒力氣了,才會停手。
哭出來了話,她會打得更用力─雖然那時候我可能分不清楚哪一下比較用力了。
處罰我的地點,除了在家裡還有就是家門外的柏油路。
我住的地方是社區…所以會被鄰居看到我被水管狂抽的樣子。
那時候她會一直大叫:「看看你多麼丟臉!」
當時我覺得好丟臉,被打還要讓別人看。
我小學一年級很怕被別人看到我全身都是一條條瘀血鞭痕─因此被打後,
我就穿長袖上學以免被笑。
升上二年級時,有一天一家四口在車上。
父親一個急轉彎,我沒拉住握把因而撞到姊姊,父親勃然大怒。
他停下了車子,大聲對我吼叫:
「你給我滾!滾出去!滾的越遠越好!再也不要給我回來!」
我呆住並且哭了。他看到我哭,更生氣:「還不快滾!?」
八歲的我…用發抖的手打開了車門、幾乎用爬的下去。
我一邊哭一邊往前走,我不知道這是哪裡?
也不知道家要往哪裡走…就算知道了,我也回不了─因為我被趕出家門了。
我茫然走了一段時間,父親從後面叫住我,叫我跟他回去。
他沒有牽我的手,只是漫不經心往前走。
回到車上,母親嘲笑說:
「你不知道亂丟小孩是犯法的嗎?」
這句話讓我好痛好痛…因為丟棄會犯罪,所以你們才願意養我嗎?
我沒有問也沒有哭,只是有一個想法─總有一天,我要離開這個家。
三、四年級,父母吵得更兇了…一天到晚離婚離婚。
父親幾乎沒回家…母親除了打我之外,還會說要帶著我去死。
有時候,我從學校回到家,沒人在家。
父親喝酒外宿、母親打麻將不在、姊姊翹家去乾姊家住。
我肚子餓,只能從冰箱裡翻冷冷的剩菜剩飯吃或沒東西吃。
遇上沒人在家的日子,我就會小聲小聲的在黑暗中哭泣。
只有在這個時候,我哭…才不會有人打我、罵我。
我好喜歡上學─打掃校園、跟同學玩耍、上勞作課,我能藉此找回過去的一點快樂。
每當放學,我就會腳步沉重─回家不知道會不會被打?
有東西吃嗎?晚上是我一個人在家嗎?爸爸有沒有酒醉呢?
我甚至想過,是不是孤兒都比我過得幸福快樂?
至少有東西吃、不會常常被虐待。
看著同學,我都覺得好羨慕─可以完整無傷來上課。
快快樂樂上學和回家。
在國小快畢業時,我終於習慣每天混亂不安的家庭生活了。
母親要打我,我就讓她打…想拉到街上,就來─隨便什麼花招。
我只冷漠地看著她的瘋狂,並一遍遍心裡詛咒她去死。
我不再哭泣和悲傷了,為什麼痛就一定要哭呢?
哭好累阿…也只會招來更多毆打。
六年,他們成功地把兒子折磨成一個冷漠無助的人。
《暴虐青春期》
國中之後,我徹底變了─上學也不再露出笑容。
很剛好的是,國中也沒有太多值得笑鬧的地方。
要考高中的課業壓力、充斥暴力鬥毆的校園,確實不怎麼令人笑得出來。
應父母的要求─我變成讀書的機器,每天只睡三小時,十二點睡 三點起床。
我因此拿到班上前三名,恰巧…有些人就會看成績好的人不爽。
某天在走廊上,有人對我不禮貌,我冷冷看著他,要他道歉。
他不願意─我就用拳頭來招呼他。 他朋友看打不過,跑來兩人打我一個。
那是我第一次打架,我發了瘋一般的揍人,
並且過程中我笑了─像惡魔的狂笑,笑到他們不寒而慄、充滿恐懼。
接下來的戰鬥,我用咬的─全身充斥著暴虐的快感和殺意。
我同學看到場面即將濺血,兩個人從後面抱住我。
而那兩人就跑了… 從此以後,我開始充滿暴力的校園生活。
我功課很好、不欺負弱小、很聽老師的話…
加上通常是別人先惹我,我才會揍別人到躺下
─導師、訓導處對我的暴行就睜隻眼閉隻眼。
之後,老師指派我當地下風紀股長─因為班上選的風紀實在沒有功能性。
溫和勸告並無法對某些同學有所約束,只好─以暴制暴!
在班上,最凶暴卻又最聽話的人,就是我。
我掃視他們一眼,就可以讓他們全部閉嘴;不聽話的…就狠狠揍。
我用暴力和恐懼製造安靜的上課環境。
導師的一位辦公室同事,看到我之後對我如此評論:
「我從沒有看過這麼適合當軍人的小孩,充滿殘暴卻包含冷靜。
這種肅殺的氣質,應該在殺人過的軍人才看得到。」
我不知道,對一個十二歲的小孩來說,這是稱讚還是諷刺?
我只知道,父母不是把我培育成天使─而是惡魔。
上課時,在我的管理之下─異常安靜;但下課就會立刻充滿動亂。
與我相同遭遇的人還蠻多的,只是他們通常無法控制自己的暴虐。
毆打、貶低功課好或軟弱的人,而我只在旁邊靜靜看那些人被打。
事實上,我們都一樣…嫉妒別人擁有的快樂和成就。
在家庭受到的對待無處發洩…最後波及的人,就是無辜的同學。
午休的鈴聲代表處刑的開始─他們會抓一個人丟到教室裡面,
在教室後方清出一大片空地,把所有窗戶和門都關上、鎖上。
十幾個人在裡面群毆一個人─像打沙包一樣。
而其他同學則是在外面觀賞這場表演。
他們揍的地方是很有講究的,就是身體。
因為那會被衣服遮住,家長沒看到傷痕就會以為什麼事情都沒有。
家長通常看不到兒女的表情,只會看成績和身體健全與否。
有時,地點會在廁所。把受害者痛毆後、吐口水、拉尿,
最後很好心的─用水幫他沖乾淨,弄成全濕。
如果敢說出去─一些有黑道背景的同學就會帶人去街上痛扁他。
如此一來,沙包就會乖乖接受挨打的事實了
─要一天上學受一次痛? 或是上學一次、放學再一次?
比起放學後隨時提防被蓋布袋,沙包們寧願默默挨打。
我也樂觀其成─我想明白,這些原本快樂的人,受到虐待後會怎麼樣?
絕望、痛苦、憎恨─無一例外。
像是要把一切受到的痛苦加諸他人─用這種笨拙的方式求救一樣。
但得來的永遠只有怪罪、憤怒、無限暴力的循環。
別人不會問為什麼這麼做?他們只看到了你的暴行,並給予懲罰。
若有老師膽敢阻止…那麼那老師的意外會變得很多。
車子被刮、砸毀、輪子爆胎;
走在廣場上,會有裝滿水的寶特瓶從天而降砸到老師身邊。
然後會有同學『好心』提醒老師─要多注意、小心一點,
不然會有天來橫禍。在我看來,他們已經算完整的暴力集團了
─有首腦、軍師、打手。 大人們真是太天真了─竟然會小看他們。
在我快畢業時,他們已經從校內打到校外了。
無辜的人有很多─但我沒看到誰敢講,受害者只能默默憎恨而已。
家庭方面,我已經對父母冷漠。 我痛恨他們的對待,卻也離不開─因為金錢。
所以我用功讀書,害怕沒有成績會被趕出家門。
他們和我對話的主題,就是考試與分數。
大部分都是用質問: 「為什麼沒有九十分?」、
「你分數怎麼會比上次低?」 隨之而來的,
是一連串的責罵、貶低:
「看看誰誰誰的兒子,就辦得到!」、
「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垃圾?」
如果我考得很好,也沒有一句讚美─從來沒有。
他們的虐待從肉體升級到精神。
「罵你是關心你、愛你才這麼做!」多理直氣壯阿…
我根本不屑這種關心!更寧可不要有這所謂的關心!
這只是讓我更暴躁、憎恨、痛苦而已!
恨!我恨透了這世界
─除了混亂、黑暗、暴力、血腥、絕望、瘋狂,我看不到其他東西!
我身邊也就只有這些東西! 我恨別人可以擁有我所沒有的幸福!
我恨別人可以在生活中綻放笑容!
我恨自己為什麼要出生!?
我根本不是什麼愛的狗屁結晶!
我只是他們發洩慾望的意外產物!
十三歲那年,我投降、我累了…
我的憎恨龐大到令我無法再壓抑想毀滅一切的慾望!
我想自殺,但死之前…我要對這該死的世界復仇!
我要折磨一切我看得到的人!父母將是我長大之後的第一個祭品!
我要他們後悔用酷刑、折磨、鞭打、絕望來餵養我長大!
我要把他們加於我身上的一切,用一百倍孝敬他們!
要好好折磨他們─痛不欲生、生不如死!
在死前,我要抓著他們的頭顱拉過來看著我充滿殺意的雙眼,
發出毛骨悚然的笑聲,讓他們懷抱驚恐死去!
他們將在死前知道─自己養出來的是一頭怪物、是一隻惡魔!
想到折磨他們至死的畫面…我就非常興奮和愉悅。
我還要宰很多人─特別是那些快樂美滿的傢伙…
我要看看他們被折磨之後,還能不能笑得出來!
但我還不夠強壯,還不會殺人的手段。
所以我要成長、我要學習─一切可以折磨與殺害別人的方法。
我發現語言可以很輕鬆折磨一個人的心靈
─像父母對我那樣。
看了一些心理治療的書,我將它反向運用。
我收到完美的效果─我讓一個高材生一整天只能蹲在走廊角落哭。
我其他的同類─那些只虐待別人身體的傢伙…實在太弱了。
看看我的方法─隱密又完美。
你們只能讓他痛苦一下,我可以讓他痛苦一整天!
為了找更多令人痛苦的方法,我前往世貿書展。
很諷刺的,找到了最原始的中文戴尼提,並留下了資料。
但也只是如此,我發現這沒辦法用在復仇計畫上…就不再理會它。
在考基測的前一天晚上,我復仇的決心又更加強烈。
當我睡覺時,酒醉的父親來到我門外,狂敲我房間的門。
不久我醒了,但不想開門─不想考試的心情受到打擾。
門外,姊姊的聲音傳來,要父親讓我好好睡─因為明天是基測。
然後,父親噁心的親嘴聲響起… 他在門外大聲講著:
「以後我要把這不肖子趕出去!
死了也不留任何東西給他,通通留給妳!讓他去自生自滅…哈哈哈哈!」
我又再次嚐到─心口插把刀是怎樣的滋味。
《金色的牢籠》
國中畢業的暑假,我接到台北中心打來的電話。
談一談之後,發現有桃園中心,剛好是在楊梅。
因為如此,我才有機會接觸到山達基。
但,我是一個學生,只能參加免費的演講
─我不知道怎麼有人會以為 翻完戴尼提就可以成為清新者
或家庭煥然一新之類的奇妙想法?
雖然我接觸了山達基,但我的生活環境依舊沒有改變。
接觸山達基不會改善生活,只有使用山達基才會改善生活
─可惜的是,我連上課的錢都繳不出來,更別說那費用貴得嚇人。
聽一些演講,只是讓我比較穩定。
但我對家庭和人類的憎恨與厭惡沒有因此根除。
選填高中,我選了新竹高中─因為離家很遠,
可以縮短我待在家的時間;
此外,那高中據說不止教課本,還教其他東西。
那時候我知道了生化兵器是一個可以輕鬆大量殺人的東西。
我想,也許我可以在這間學校知道相關的知識。
我還是一個為復仇而活著的人。
讀書時間更長了─我用讀書來逃避家庭。
高中放學,我就留校讀書、去補習班,晚上十點才回家。
六、日就去圖書館─待到閉館才回去。
我根本不想待在那烏煙瘴氣的鬼地方。
我的成績是全班前五、全校前兩百。
以這樣的成績下去,就可以很輕鬆進入國立大學。
但我實在累了─我已經算是不眠不休讀了三年。
高一下,我的成績就往下掉─父親對此暴跳如雷。
「花這麼多錢和時間,還沒有前三名,生你真沒用!」
對他的屁話我早就無動於衷了。
高二,我申請住校
─不用看到兩個老不死讓我很高興,
同時我也比較能用好心情看書。
沒有父母的日子,我超快樂的─好像回到過去的自由自在。
這段時間,在桃園中心又聽了一些演講,和上了課程。
在聖誕節那天的IAS晚會,我捐了台幣五百元,拿到人生第一本日記。
上課和聽演講,我對山達基有了信心;可是家庭依舊混亂。
我住校的快活日子,只有半年。
隨後父母說我成績不升反退要我回去。
回家之後,父親就不停諷刺我,還說我這半年完全把家當作旅館。
睡了就走。 那天,我抓狂地寫下『金色的牢籠』。
為什麼?為什麼我可以不把家當成家?
而是把家當成不付費的旅館─睡完就走。
我早就沒有家的概念了…什麼是家?
只是一個令我痛苦無助、悲傷流淚的地方。
我一秒都不想待在這鬼地方…還有你們的身邊。
為什麼?這是我要問的話吧? 為什麼?你們總把辱罵當關心?
為什麼?你們要把幼年的我遺棄? 父母阿! 為什麼?
你們結婚又不停爭執? 為什麼?黑暗中我哭泣你們不在?
為什麼?口口聲聲愛我卻要我死? 我該感謝什麼嗎?
甚至痛恨自己的存在!
偉大的父母阿! 你們賜予我生命,更給予我憎恨、狂暴與矛盾。
逃避家的是你們,而不是我阿!
有多少日子,你們在家的時間有我長久?
沉迷於賭博、女色、菸酒之中。
我要如何對家庭作定義? 我處在一個令我受痛、受苦的地方!
它是牢籠─不是家!
你們回來、又走,只留下食物─做著像獄卒會幹的事情。
而我待在家中,活在孤獨與陰暗之中─像名囚犯。
看家、工作,是你們的藉口… 深夜有什麼工作?
我現在才明瞭… 我感謝你們─完整令我肉體存在;
我遺憾你們─沒在我崩潰時陪伴。
我一直很堅強,只在孤獨一人才展現脆弱。
我戴上名為笑容的面具活到現在…
就算對你們痛恨至極,卻依然裝做一切都沒事的樣子。
為什麼?為什麼?為什麼你們又要破壞我努力製作的面具?
我的笑容總是虛假僵硬─像小丑面具的笑。
原以為如此一來,我就可以遮掩─那邪惡、瘋狂、脆弱的黑暗自我。
原以為只戴著面具並能忘記過往灰暗─那血腥、醜陋、骯髒的過去!
為什麼?這句話應該是由我咆哮的!
而不是你用殘酷語氣來質問我!
你們到底要求什麼?唯一我信任、依靠的虛偽笑容都要踐踏!
名為家人的你們到底還要剝奪什麼?
以婚姻為名義製作一個可悲的生命…
把它當作玩具來娛樂?當成奴隸般使喚虐待?
你們到底渴求什麼?你們的愛滿是黑暗!
用毀滅性的殘缺之愛來灌溉我!
是不是用痛苦來栽培我,就能結出你們快樂的果實?
我想走!走出你們殘暴且令人窒息的關心!
多久以前─我的世界只有我一人。
為什麼要替早已脫韁的野馬套上不屬於它鎖鏈─讓牠殘廢死、窩囊死。
可是我走不了!因為只有這裡才有名為金錢的糧食!
這個家是一個金色的牢籠─再怎樣華麗,也只是監獄。
仁慈的父母… 感謝您用虐待教導我如何忍耐。
當初在遺忘和背負的叉口─我選擇了背負。
背負那深不見底的黑暗! 我會微笑接受您那變態瘋狂的折磨和調教!
直到您放鬆下來,在您偉大的背上插上一把透心的寒芒之刃!
我會忍,但不會停止詛咒! 把我生下來的父母阿!
總有一天,你們要為此付出代價!
我要讓你們求生不能、求死不得!
到時,你們將後悔 到時,你們將了解 到時,
你們將品嚐 破碎面具的復仇!
《結尾》
陸續的聽析處理、上課─我才解開仇恨的枷鎖。
這總共花費快四年的時間…
上述三篇文章,就是我過去的經歷。
將近十二年都處於痛苦中。
我將它寫出,是為了揭發事實 ─ 霸凌事件早就存在多年了,
我國中時期是七、八年前的事情。
而這種事情直到最近一年才被報導、關心。
台灣山達基發展得很好,但社會仍然持續沉淪。
傳統的打罵家庭,正不停製造過去的我 ─在『暴虐青春期』一文
相信你們都看到過去的我有多恨父母和世界,
而除了我之外… 班上有五分之一的人也滿懷憎恨和毀滅。
我能忍住自己的破壞欲望─但他們卻不行。
那些人的未來,就是極具潛力的犯罪份子!
這個社會的每個人,都將承擔他們造成的破壞
─有可能是您的孩子、情人、朋友、家人。
山達基的技術,可以阻止這一切悲劇再次上演。
沒有山達基,今天也不會有這篇文章 ─ 因為我將待在監牢中。
我有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們:
1.性犯罪低年齡化 ─ 這代表霸凌的手段已經不只有毆打了。
2.精神科藥物進入校園 ─ 吃藥的人無法控制自己,想想充滿滔天恨意的人,吃下藥物之後,霸凌可能升格成屠殺事件。
只有擴展山達基才能阻止這種事情發生!
我不知道有些人怎麼看待IAS捐款的?
IAS 的存在,才使得山達基的擴展有可能進行。
我是一名學生,父母都不是山達基人。
我要捐款,只能從零用錢或是打工錢取用。
或許我的幫助相對其他人就像大海中的一滴水。
就算如此,我也要幫助!
滴水集成河、百川匯成海─集合許多人的小小幫助,
就能造就巨大的奇蹟;
我不希望有人因為自己捐款的數目過小就不捐了,因為聚沙才能成塔。
這社會是眾人所建立起來的;
也只有眾人的行動,才能改變社會!